二之路

in writing

我很早以前就像写一点东西记录一下自己二次元的心路历程了。我的记性算是差人一等的,很多年前的事情也记得七零八落的了。也正是因为如此,我希望能在脑子变得一干二净之前能尽可能多的记录下来,所谓“salvage”大概是如此吧。因为记忆问题,如果有差错也大概死无对证了。

至于“二之路”的名字,上文也已说明,取(我的)二次元的心路历程之意。我有想过命名为二史,但转念一想,我一个无名小卒,有何自信给自己立史呢。如果我是某一位有名人物,倒是确实可以以列传称呼:二史某某列传。然后为人耻笑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这篇半回忆、半打岔的文章,能让读者有那么一点怀念,那也算是值得了。

为了克服羞耻心理,也增加可搜索性,我会尽可能地至少用全名称呼一次作品或者其他事物而不是全部用简称或者诨名。但是详细介绍这些东西的责任还是交给百科了。物语系列的羽川翼说,我只知道我知道的东西。这次就让我来借用一下这个重言式。(重言式应该是 tautology 的翻译, tautology 除了有真理之意,也有废话的内蕴。这就所谓真理都是废话。道可道,非常道。)

想起非常道,我就想起那张插画里有饼干的游戏王卡了,名字应该叫非常食,可能台湾不叫紧急食物,于是就这么印上去了。

黎明期

故事大概要从我小学时候说起。我爸给我买了一个黑色的 PSP3000。虽然玩零式的时候我确实有点怀疑这是不是2000了,但是看了一下对比图的的确确是 3000。那时候国内也不知道有没有正版小碟子买,就靠破解来装一些盗版:拿来的时候是显示一堆机器人——那时候我不知道变形金刚和高达有什么区别——的图片,然后最后一张是那个攻壳机动队的的笑脸男。后来换了一套,就变成鸡蛋图了。

小学到初中一二年级的时候我手上最好玩的东西大概就是这个 PSP 了吧。那时候我玩的最初的几个游戏里,有点印象的大概是歌姬计划 extend 。是 ex 而不是 歌姬计划 2nd 的原因,为我是按时间从后往前看的。就算我看不懂 MISS x TAKE 或者 CHEAP,听不懂初音或者镜音或者谁谁谁讲的什么日语,看着他们垂头丧气,也能知道那不是你打的很好的意思。比如第一首猫耳开关,我就是打了很多遍才终于过关的。不过我并没打完 —— 普通难度全过关,看到制作组名单还是非常非常后来,几年以后的事情了。

玩了节奏游戏,视奸在房间里的歌姬之后,我似乎还不够满足。还想去看看别的图,比如说色图。那时候百度搜图有时还会有漏网之鱼,所以碰巧撞上一两张越线的是完全有可能的。不知道该说这样的百度搜索是好还是不好,总之我碰到了不是初音的图,是一个大胸二次元妹子洗澡的图,我本能的去搜这位动漫人物是谁,结果告诉我,这是《我的朋友很少》的柏崎星奈。这应该就是我看的第一个我百分百有信心,可以算作二次元的动画了。换做现在我是不会去看友少动画的,不如说动画基本都不怎么看了。

那时候我也经常逛贴吧,初音后面跟两个不认识的字的吧、和友少吧我是常客。不发言的那种。所以周刊什么的也时不时会看看。这个吧把初音未来吧吞并,匹诺曹P 被称为汪峰P,等等,都是之后才听说的事情了。

另外一个让我印象深刻的游戏是秋之回忆 6(或者不意译,直接叫 Memories Off 6,简称 MO6)。那时我还非常纯情,打完远藤莉莉丝线之后,就怎么也不想打箱崎智纱线了。Bad end 也不敢打。唯一另外通关的一条线是学姐线,不过那也是很久之后的事了。MO6 除了是我打的第一个 galgame 以外,一个让我印象深刻的地方,就是番外小故事没有翻译,成了我学日语的契机。不过多年以后回来看,才发现全都是乱码,我还是看不懂。


不知放这里是否合适,小学的我还受一位好朋友影响,玩起了口袋妖怪(现在有正式译名了),绿宝石。那位朋友选的蜥蜴,我选的火鸡。他还给了我很多指导,不然我肯定就因为卡关而不玩了——我属于不看剧情的流派。Grand Theft Auto Vice City 我从来都没做过主线任务。玩无主之地2的时候也是,我英语也不好;接到什么任务也不会切换,就都给做了;只会往白点跑然后哒哒哒;只记得小手指那么大的剧情。而不看剧情经常就让我不知道该往哪里跑,现在的游戏基本都有任务列表了,我也会读点英文了,把任务拎出来给我看这种设计可谓是我这种大脑退化玩家的福音。

言归正传,不知是不是字库限制,感觉有些名字非常奇怪。而且存档好像不利索,通关了就掉档了。总之那个 ROM 不行。那时候动画也有再看,不过大约看到成都地区就没再看了。虽然严格来说的确是二次元,但毕竟是儿童向的动画,所以跟本文的意趣并不完全相投。这就好比抓住一个日本人问,看海螺小姐和鬼太郎算是宅吗,人家估计也很为难。


那时候也有在用村规打盗版的游戏王,动画也有看那么一点,总之黑魔导女孩(这里,第一张)非常色。休伯特(这里)也色,直到我认出来那是男人的身体之前。

全盛期

以友少为起点,我感觉自己看了很多动画,但实际上一点也想不起来。我登陆了优酷土豆账号,虽然草刺猬的头像暗示了我从小学起就有这个账号了,但是历史记录却是像海浪冲过的沙滩一样干净,一点痕迹也不剩了。

好事是我有时及其闲得无聊,会在我的 iPod touch 上记录一下今天看了些什么,有的时候会记录一下看了些什么。那时候我还会记到我的一个步步高学习机上。这个学习机除了日常拿来查词,在物理和化学实验软件里试试各种东西以外,大概就用来看 V 家(包含初音的 Vocaloid 家族的简称)的 MV 和看看小说了。这个学习机上也有那个历史的只鳞片甲了。不过那个学习机尘封已久,也不在我手上,所以是无门了。如果挑我还记得的来说:

  • 保存的 PV 有
    • DECO*27 的 ゆめゆめ —— 我当时觉得这个故事很好很喜欢,以及有可爱的动画。
    • n-buna 的 ウミユリ海底譚 —— 很喜欢旋律,以及有奇妙的插画。
    • 一两首阳炎,但不是很确定,阳炎 Project 之后会讲到。
  • 看过的小说有
    • 《我女友与青梅竹马的惨烈修罗场》(简称俺修罗),这个是我印象里最先看的轻小说。原因是被标题吸引,看了动画第一集之后觉得很有意思,然后不想等一周只有一集的动画。所以应该是 2013 年 1 月。
    • 精灵使的剑舞。
    • 西尾维新的物语系列。
  • 还有一些看番记录,因为没有日语输入,所以尽可能地在用罗马音,有印象的有:
    • 赤眼的夏娜(第三季因为没看懂就没看了)、Fate Stay/Night 、武装神姬、零之使魔、命运石之门、电波女与青春男

我在 U 盘里也保存了从动漫之家(那时候好像还是 178 动漫)下的物语,凉宫春日,和奈亚子的轻小说的 txt ,供上机的时候看。

回到记录上来,iPod touch 的记录倒是有云上贵州给我留着,摘录几个以供观赏:

2012/1/13

“看了”

没有别的内容。大概是记录了我那一天看了什么,但是出于什么原因没有记下来。

2012/1/23

“おはよ,sinnen。”

至少这时候开始学平假名了。虽然说 MO6 是潜在动力,最直接的学日语的原因还是因为想学唱歌吧。最先会唱的是千本樱,那时候是对着罗马音唱。那时候我假名输入用的不利索——这也是我 Miku Flick 不会打的原因之一,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菜——所以估计是用的罗马音键盘。

2012/1/30

“何も無い。(^_^)”

确实除了这句话什么都没有。

2012/1/30

“1.23のsinnen->sinnnen 新年”

“1.23 おはよ->お早う”

一些更正。N 到底要不要多写一个我到现在还不是百分之一百肯定。

2012/11/25

“FSN 7 14:55 SAO 21 武装神姫 8 Robotics;Notes 7 ハヤテのごとく 3 8”

FSN 指 Fate Stay/Night, 14:55 可能是看到 14:55 的意思。SAO 是刀剑神域的英文首字母。最后一个是指旋风管家的第三季的第八集,这是那一年的冬季番。如果仔细看的话,这里的武装神姬,其实最后一个字是姫。鉴于那时候我不知道这个字念 cheng 上声,这应该也是用日语输入法打的。

2013/1/1

”Bakemonogatari 1-11

2013-1-1

Happy new year!“

明显我在这一天看了化物语的 1 到 11 集。

之后最早的记录就到 16 年,我上大学之后了。冒头的是这个 copypasta:

2016/11/16 “总有人问我,笑话我,都十八岁的成年人了,大学生或者是高中生了,还玩这些废萌的海王星什么的有意思吗?

海王星大概是我们这一代青少年的回忆之一,“就像打碎Uzume的水晶”。海王星自然是一系列以盈利为目的的游戏,但是也是日本的neta教育游戏之一。诚然,从一开始,很多人因为海王星系列的“地雷”而放弃了后面的海王星。但是,CH拿到了更多的钱,也确实把一部又一部海王星做的越来越好。超次元尝到了初代的甜头,mk2开始变得深奥而寓意深刻,U又把动作带入了故事里。到了神次元,Victory自不必说,PP又是一部暖心之作。

到了去年的新次元,海王星的neta已经让我这个成年人开始深刻反思:已经成年的我是否深刻的理解了梦与希望,羁绊和抉择?很多人觉得海王星是一部萌豚游戏,但是萌豚时候的我们真的能完全吃透其中的内涵吗?就像父母不理解Nep一样,我们也可能没有理解Uzume。并非智商并非情商,而是我的“心商”没到吧。空有应试教育拔高的智商和中国式迂回套路情商的我们,或许还需要一颗坚定的心来带我们走对路。而相比于我们作为并非硬核玩家去看热评的各大3A,我宁愿选择玩懂我自以为萌豚时候就懂了的海王星。”

海王星替换的是什么我记得不太得了,隐约记得这是发在日语协会群里的玩意儿,所以大概是奥特曼吧,那个群里有个喜欢奥特曼的人。

除此之外,我也用这个 iPod touch 存了一些轻小说,如上面提及的放在 U 盘里的那些。


我有印象的追番是从 12 年的冬季,《中二病也想谈恋爱!》开始的。前半段是在优酷看的,后半段在 Bilibili ,也就是 B 站上看的。那时候看别人都在结尾撒花,而我没有 B 站号,于是就把完结撒花发到 QQ 空间里去了。如果有小学同学知道我是死宅,那这大概就是原因所在。同时期的武装神姬我也在追。《刀剑神域》虽然也在追,但是也是在后半段(日语和英语会用 cour 来指跨季度的一季动画,和 season 区分开来,我是从第二个 cour)开始追的。

13 年春季追的番也无史可考。B 站只保存了 3 个月的历史记录。上面说的《俺修罗》也是看了小说之后就没看动画了,《魔王勇者》似乎也是这样。唯一有印象的是《我的妹妹是「大阪大妈」》。从那时候我就有了优先原作的倾向:会优先去看原作的轻小说或者漫画,而不是看改编动画。

那段时间我也第一次接触了 R18 的 galgame 。途径大概是那时经常上的毛站( acgzone.us ,现已关闭)上看到的,被司田的作画吸引而下载的《五彩斑斓的世界》(由于其日文名,也被称色鸟鸟)。因为打完《世界》之后开始打《五彩斑斓的光芒》(也称光鸟鸟,不过原名顺序应该是鸟鸟光),而《光芒》我有的最早的存档也是在 13 年,因此推断是在 12 - 13 年通关色鸟鸟的。当时很喜欢黑长直。


同样是 13 年,Vocaloid 我还很经常听。Jin 投稿的《Loss Time Memory》仅用一个月就在 niconico 突破百万播放,而以此为契机,我也接触到了 Jin 的一系列共享世界观的歌曲,这个系列被称为《阳炎 Project》。我依稀记得当时想学唱这首,和 n-buna 的《夜明けと蛍》。

我有印象的此类 vocaloid 歌曲的媒体化中,只有阳炎是走的最远的——书籍化,漫画化,甚至动画化。虽然我不太记得动画的内容了,只记得每集对应一首歌。像平成 Project 停留在歌曲,终焉的书签 Project 也因为 suzumu 中道崩殂而不了了之。2015 年及以后,我就没怎么关心 V 家了,至少贴吧是再也不逛了,所以这类消息就不得而知了。

平缓期

上了高中,我感觉自己过得就是一个正常人的生活了。除了每周末回家的时候能得闲,住学校的时候跟二次元基本是无缘的。而在高中的这段时间我也一点记忆都没有。除了读了英文版的《1984》和《挪威的森林》以外,就不记得有什么课外活动了。

学校里,就像许多其他学校一样,都有一个动漫社。不过我没有加入。

印象里我还是看了很多轻小说的,但由于没有记录,也不确定是否是这段时间看的。比如说,当时学院战斗类型的轻小说井喷,我也看了不少:新约某魔法的禁书目录、绝对双刃、学园都市的六芒星、盟约的利维坦、最弱无败的神装机龙巴哈姆特、绯弹的亚里亚、三坪间的侵略者、如果折断她的旗,等等。还有许多名声不大的。这些书基本都是只记得看过,不记得内容,过目就忘的那种。因为忘了剧情,也就没有追下去了。

为了找书,我也经常去轻国论坛转悠,不过没混出个名堂来,大多数锁权限的书依旧看不了。

动画也时不时有看,但是不记得有看完的。基本是去看原作了。再者,人气大的作品基本都是动画化的,所以我这里照着萌娘百科的列表,来列一下13-14年除了上文提及过的,我看了原作的动画。

13年:学生会的一己之见、GJ部(少有的我追完了的动画)、问题儿童来自异世界?、打工吧!魔王大人、我的青春恋爱物语果然有问题、约会大作战、我的妹妹哪有这麼可爱、人鱼又上钩(这个没看多少,另外一个跟人鱼结婚的漫画倒是看完了)、变态王子与不笑猫、要听爸爸的话、只有神知道的世界、High School DxD、侵略!乌贼娘、出包王女(和 Darkness)、机巧少女不会受伤、我的脑内恋碍选项、萌萌侵略者 OUTBREAK COMPANY、Strike The Blood。

14年:伪恋、属性同好会(可能是后来才看的)、漫画家与助手、漆黑的子弹(还在等第八卷)、No Game No Life、剑灵(玩了一会儿就退坑了,网游不适合我)、希德尼娅的骑士、棺姬嘉依卡、星刻的龙骑士、目隐都市的演绎者(也就是之前说的阳炎 Project 动画)、斩·赤红之瞳!、月刊少女野崎君、日常系的异能战斗、甘城光辉游乐园、记录的地平线。

不过很多我也没有看到完结(比如棺姬只看了前两卷)。再者因为我也不经常去逛 B 站了,而是更多地逛轻小说站,所以看书和漫画的时间也不一定就是紧跟着动画播出。

复发期

上了大学之后,整个人似乎放纵了许多,漫画和轻小说又看了起来,但动画是基本不看了,就算是看,也少有能看完一季的。印象里有看完的有 2017 年的兽娘动物园,2018 年的 Pop Team Epic。没看完的有野良神,紫罗兰永恒花园,等等。

游戏也多打了很多。虽然在 2013 注册的 Steam 账号,但买第一个游戏还是直到上大学,有了银联卡才有的事,那是 2016 年。顺便一提,我买的第一个 Steam 游戏,If My Heart Had Wings,只打了一个开头,到现在都没打完。

如果用一个词形容高中到现在我的二次元历程的话,那就是始乱终弃。比起打完的游戏,永远是没打完的游戏多。看完的轻小说远不及没看完的(连载太长可能也是一个原因,比如农林)。

换言之,上了大学之后,我看的轻小说更偏向于短篇,少有名气的那些了;另外一方面,玩的游戏明显增加了,至于玩了哪些游戏,还有日渐疏远的动漫到底怎么了,就请听下回分解吧。如果有人希望有下回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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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ck to 2016

I was an undergraduate then, and I had an Honor 7. One of the memories I had with that phone is searching everyday for a Marshmallow update. Don’t get me wrong, I still think it good to have an Android phone for the freedom it provides, although I make do with Apple for now.

And at that time I was hunting for some free games in the play store. Android phones usually don’t have access to Google services in Mainland China, so most cases I would check out some third-party app markets for applications or games. Except when I expected something differ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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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now is Back

It’s Christmas again. The renewed blog has seen the comeback of the whitey snow.

Find it in the side bar and try it out!

Wee waa ra vit rre hymmnos coall 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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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可消失之日

in writing

喜欢缪可的人通称缪客。大家都是缪客。

好吧,不是所有人,但是学校里的很多人,我认识的,我不认识的,都喜欢缪可。如果放学后有看到一群人围成一圈,像是在举行神秘仪式的邪教徒一样,那准保是在缪可。有的人喜欢缪可之甚,会在上课偷偷摸摸地缪可,被老师发现叫到后面罚站(现在这个时代肯定不能随便叫学生罚站了)。我们学校甚至有缪可社,不少学生都有加入,他们会隔一个周末,在学校的足球场上举办大型缪可,学生们围成的圈有时候会特别大,大到跑道上。不过有的学生不喜欢大规模的活动(比如我就只会做到放学经过社办门口进去看一看的程度)。所以足球场上的盛景,也是一位缪友告诉我的。

我不太想说,但是有人喜欢自然有人无感,甚至反感。二狗(他说他家里人也管他这么叫,不仅因为他是老二,而且是狗年出生)大概就是其中一位。他就不是很喜欢随大流,他的一句口头禅就是“干嘛学那些人”。我觉得这可能跟他有个优秀的哥哥有关,虽然二狗从来不跟我们过多提这个哥哥。

我问过他:“二狗试试缪可吗?”

他顿了一下,摇了摇头,“最近太忙了,没时间”。我也就没再问过他了。

或许是知道缪可在学校里的人气,学校外面的街角那里,最近还有立缪可的广告牌,特别大的一张喷绘布。广告牌里的明星我虽然不熟悉,但是不得不说,她缪可的样子确实有点酷。

所以今天,我以为也是上上课,课间和朋友聊天的时候提到几句缪可,放学之后稍微缪可一下,这样平凡的一天。我错了。


早上我看群里的消息,都是在讨论这个:缪可公司出了一个大丑闻。因为没有主流媒体报道,我只能从各个地方流传的消息里翻出个一二。虽然我自己对这类丑闻无所谓,但我大概知道,缪可完了。

不过我来到教室后,见到的又是另一番生龙活虎的景象:同学们或多或少都在讨论缪可,连一些就我所知从不缪可的人也加入了讨论。

“唉,缪可是挺好的,可惜被这个公司给毁了。”

“虽然我不是缪客,但是整这么一出,确实是要完了。”

“门口的那个广告牌估计要被砸了。”

我不忍心加入讨论,便拿出书来看,不过关于缪可的声音还是不断地传进我的耳朵。我只好装睡,用胳膊挡住耳朵直到上课铃响。

下课时,有些不缪可的人也会问我一句对这件事的看法,我回道,我能有什么看法,缪可要玩了呗。他们听到便嗤笑一声,继续聊别的了。有人在教室里对那位被罚站的同学大喊一句“今天还在课上缪可吗”,然后一阵哄笑。那位同学只是摇摇头,没说话。

放学后,本来司空见惯的缪可小团体也不见了。我经过缪可社办的时候,发现社办的牌子已经被卸下来,房间里不同寻常地冷清,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两个同学,一位在写作业,另一个在看手机,两个人我都有点印象。我问社团怎么了,看手机的同学抬了头望了我一眼,说:“决定解散了。”是嘛,我回答道,然后默默地离开。这是我最后一次进缪可社的房间。

路过街角,那个缪可的广告牌被人砸破了。破洞的位置大致在那位明星的脸附近。周围围了一圈人,有的人说“草”,有的人在拍照。我加快了脚步,想要把这个景象扔在脑后。

我知道从今天起,没有人敢在白天缪可了。

晚上在床上辗转反侧,理性告诉我,别去想缪可的事了,但是我就是止不住地去想,一旦想到,就止不住地难过。我问自己:“缪可本来不该是给人带来快乐的事情吗?为什么我现在这么难过?”

我笑了。我决定忘了它。


几天之后,再去缪可社的时候,大门已经紧锁,门上贴着一张纸:

“虽然我们是喜爱缪可的一群人,但是我们无法容忍缪可公司的所作所为。所以我们决定,在缪可公司给出回复并作出道歉之前,无限期停止缪可社的活动。缪可社”

街角那个被打烂了脸的广告牌,第二天也拆了,只留下空空的铁架子。广告牌上的明星公开道歉,并宣布停止与缪可公司的一切合作。

二狗有问我:“最近还在缪可吗。”

我回答道:“没了。”

“哦。”他说道。然后他就没再问过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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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progam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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